奧利弗·薩克斯:我用快信給編輯寄去了400多個腳注


來源:中國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信息網(wǎng)   時間:2017-11-13





  【編者按】
 
  奧利弗·薩克斯OliverSacks(1933-2015),著名神經(jīng)病學專家,畢業(yè)于牛津大學皇后學院,哥倫比亞大學臨床神經(jīng)科教授。行醫(yī)之余,他常年為《紐約客》、《紐約時報·書評周刊》的專欄供稿,也是一位暢銷書作家,作品包括《幻覺》《腦袋里裝2000出歌劇的人》《火星上的人類學家》《鎢舅舅》《錯把妻子當帽子》和《蘇醒》等。其中,《蘇醒》一書曾被改編成由羅伯特·德尼羅、羅賓·威廉姆斯等主演的電影《無語問蒼天》,并獲得1991年奧斯卡獎提名。
 
  薩克斯醫(yī)生在82歲的時候離開人世,生前留下了一本完整記錄他一生經(jīng)歷的自傳,本文摘編自《說故事的人:薩克斯醫(yī)生自傳》中關(guān)于《蘇醒》一書撰寫始末的部分,由澎湃新聞經(jīng)中信出版集團授權(quán)發(fā)布。
wuyuwencangtian
  電影《無語問蒼天》劇照
 
  隨著年齡的增長,歲月似乎也變成了模糊一片,但1972年還是鮮明地蝕刻在我的記憶中。此前的3年,因為病人的蘇醒和他們所受的折磨,工作強度讓人喘不過氣來;這樣的體驗一生不會有第二次,一般人一生中連一次都不會有。這種體驗的珍貴和深度、強度和廣度,都讓我覺得自己必須以某種方式把它表達出來,但我想不到什么合適的形式可以把科學的客觀性和休戚與共的強烈感覺、我和病人的親密以及整件事情全然令人錯愕(時而以悲劇收場)的一面結(jié)合起來。1972年伊始,我非常沮喪,不確定能否找到某種方式,把經(jīng)驗整合一體,用某種有機統(tǒng)一的形式表達出來。
 
  我還是把英國看作是自己的家,而在美國度過的12年,在我看來不過是時間稍長一點的旅行。我似乎一直都需要回家去寫作。“家”的意義有很多:倫敦;馬普斯伯里路的那幢雜亂無章的大房子,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父母已經(jīng)年過七旬,還和邁克爾一起住在那里;還有漢普斯特德荒野,我孩童時期曾在那里玩耍。
 
  我決定在夏天休假,去漢普斯特德荒野邊上找個公寓,步行便可輕松抵達長滿蘑菇的森林和我喜愛的游泳池塘,也可輕松走到馬普斯伯里路去。我父母6月份就要慶祝他們的金婚紀念日了,家人將會歡聚一堂——不僅有我的三個哥哥和我本人,還有我父母的兄弟姐妹、甥男侄女,以及遠房親戚們。
 
  但我接近家人還有一個更具體的原因:母親天生是個講故事的高手。她會給同事、學生、病人和朋友講很多醫(yī)學故事。她在我們——三個哥哥和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們講醫(yī)學故事,那些故事有時殘酷可怕,但總能反映出病人的個人品質(zhì)、特殊的價值和勇氣。父親也是個講醫(yī)學故事的大師,父母二人對生命無常始終心存好奇,身上兼有臨床和敘事氣質(zhì),這些全都遺傳給了我們兄弟四人。我自己的寫作沖動(不是寫小說或詩歌,而是記錄和描述)看來就是直接從他們身上繼承的。
 
  我給母親講我的腦炎后型病人,以及我給他們服用左旋多巴后,他們的覺醒和經(jīng)受的巨大痛苦時,她聽得入了迷。她一直催促我寫下這些故事,1972年夏天,她說:“現(xiàn)在就開始吧!是時候?qū)懩切┕适铝恕?rdquo;
suxing
  《蘇醒》原版封面
 
  我每天上午在荒野散步、游泳,下午寫作或口述《蘇醒》的故事。晚上,我會從弗羅格納爾走到磨坊巷,然后去馬普斯伯里路37號,在那里給母親朗讀我剛剛完成的部分。
 
  我小時候,她就是在這個時刻讀書給我聽的——我是通過她的閱讀,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狄更斯、特洛勒普和D.H.勞倫斯。如今,她希望我能給她讀書,把她已經(jīng)零星聽到的故事完整地敘述出來。她專心聆聽,總是帶著感情,但同樣帶有尖銳的評判,這種判斷力來自她本人對于臨床真實性的感覺。她以復(fù)雜的感情忍受著我的迂回曲折和來回琢磨,但最看重的還是聽上去是否“真實可靠”。“聽起來不像真的!”她有時會這樣說,但隨后越來越多的評價是:“這里寫得不錯。現(xiàn)在聽起來是那么回事了。”
 
  就這樣,我們在那個夏天以這種方式一起記述了《蘇醒》的病史,時間仿佛停止了,我們有一種被施了魔法的感覺,有幸從日常生活的忙碌中抽身出來,把這段特殊的時光奉獻給創(chuàng)作。
 
  從我在漢普斯特德荒野的公寓到科林·??死蛱卦诟衤逅固匦略侣返霓k公室也很近,步行就能到達。我記得1951年剛進入王后學院做新生時,就見過科林了。當時是他在大學的最后一年——穿著學者的長袍,是個精力充沛的小個子,已經(jīng)帶上了吉本式的自信和做派,但動作敏捷迅猛,據(jù)說他既是個出色的網(wǎng)球選手,又是個古典學者。但我們直到兩年后才真正認識。
 
  1969年夏天,我完成了《蘇醒》的前九例病史,但被費伯書局退稿了,這次退稿讓我很沮喪,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再完成或出版新書。我把手稿放在一旁,然后就找不著了。
 
  科林·??死蛱禺敃r有一家備受尊敬的出版公司——達克沃思公司,就在喬納森·米勒家的馬路對面。1971年底,喬納森看到我的窘境,就把前九例病史的副本交給了科林;我完全忘了他那里還有一份副本。
 
  科林很喜歡那些病史,敦促我多寫一些。這讓我很興奮,同時也有些害怕??屏譁睾偷厥┘訅毫?,我提出抗議;他退后一步,稍待片刻,再次逼近;他很敏感,對我的缺乏自信和焦慮不安非常耐心。我支吾搪塞了6個月的時間。
 
  科林感覺有必要再推我一把,憑著他一貫行事的沖動和直覺,把喬納森給他的打字稿送去校對了。他一不通知我,二不征詢我的意見,在7月就這么做了。此舉雖談不上縱容,但實在慷慨有加(他拿什么來保證我會繼續(xù)寫下去?),同時也是個至關(guān)重要的信任之舉。要知道那時還沒有數(shù)字化排版,他已經(jīng)在這些長條校樣上花了相當一筆費用。他以這種方式向我證明,他的確認為這是一本好書。
 
  我請了一位速記打字員。我當時從地下室樓梯急沖上來時,頭撞在一條低梁上,造成頸部受傷,右手全廢了,連筆都握不住。我強迫自己每天工作和口述——隨著沉浸在工作中的時間越來越長,這個任務(wù)很快變成了一件樂事??谑霾皇莻€非常準確的詞。我戴著頸圈坐在長沙發(fā)上瀏覽自己的筆記,然后把故事說給打字員聽,在她把我的話改錄成速記文字時,近距離觀察她的面部表情。她的反應(yīng)相當重要:我不是在對著一臺機器,而是在對著她說話;那很像是反轉(zhuǎn)過來的山魯佐德式的場景。每天上午,她會把打得非常漂亮的前一天的謄本帶給我,而我會在晚上朗讀給母親聽。
 
  1972年夏,科林在格洛斯特新月路的鄰居瑪麗-凱·威爾默斯邀請我寫一篇有關(guān)我的病人及其“蘇醒”的文章,她是BBC旗下周報《聽眾》(TheListener)的編輯。此前從未有人委托我寫過文章,《聽眾》享有極高的聲譽,我因此而感到既榮幸又興奮: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向一般讀者講述整個神奇的過程。況且我現(xiàn)在不用坐等神經(jīng)學期刊對我吹毛求疵然后退稿了,事實上我是應(yīng)邀寫作,他們給了我一個機會,把長期積累在胸中不吐不快的一切,完整和自由地發(fā)表出來。
 
  第二天上午,我坐在那里,一口氣寫完了這篇文章,交由信差送到了瑪麗-凱那里。但當天下午我又有了新想法,給她打電話,說我覺得還可以寫得更好一些。她說我寄給她的文章已經(jīng)很好了,但如果我還想補充或修訂,她會很樂意讀讀看。“但這篇文章不需要修訂了,”她強調(diào),“文章清楚流暢,我們想原封不動地發(fā)表。”
 
  但我覺得并沒有把想說的都說出來,我沒有修改原文,而是重新寫了一篇,角度與第一篇大不相同?,旣?凱對這一版同樣喜歡,她說兩篇文章都可以原樣發(fā)表。
 
  但第三天上午,我又不滿意前兩版而寫了第三稿,下午寫了第四稿。在一個星期時間里,我總共給瑪麗-凱寄去了九稿。隨后她去蘇格蘭休假了,說她會想辦法把這些稿子整合起來。幾天后,她休假回來,說那些稿件根本無法合并;每一稿都各有不同的特點,寫作角度也不同。她說,它們不是平行的版本,而是彼此“正交”的。我必須選擇一篇,不然她就會替我選擇一篇。她最終選了第七稿(還是第六稿?),那篇文章刊登在1972年10月26日的《聽眾》上。
 
  我是通過書寫的動作,在書寫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的。我偶有渾然天成的佳作,但更多的文章需要大量刪改和編輯,因為我會用很多不同的方式來表達同樣的思想。我會在句子寫到一半就遇到相左的觀點和聯(lián)想的埋伏,于是就會有無數(shù)插入語、從句和冗長的句子。如果我認為使用六個形容詞更好,且在累積效應(yīng)下也更加精準的話,就絕不會只用一個形容詞。我總是被現(xiàn)實的復(fù)雜性所困擾,試圖用(克利福德·格爾茨所說的)“深描”來捕捉這種復(fù)雜性。所有這些會引發(fā)組織結(jié)構(gòu)的問題,我有時會陶醉于來勢洶涌的想法,等不及把它們條理清楚地表達出來。但寫作既需要文思泉涌,同樣也需要冷靜的頭腦和片刻的清醒。
 
  和瑪麗-凱一樣,科林也必須從眾多版本中挑選,遏制我時而過于泛濫的文思,并建立一種連續(xù)性。他有時會指著一個段落說:“這段不該在這兒。”然后翻過幾頁說:“應(yīng)該在這兒。”他一說完,我就發(fā)現(xiàn)他是對的,但很奇怪,我自己就是看不出來。
 
  當時,我要科林為我做的可不僅僅是答疑解惑。在我遇到瓶頸,或者在最初的沖動過后,心情和信心低落到幾乎崩潰的地步時,還需要他的情感支持。
 
  親愛的海克拉夫特先生,
 
  我似乎正處于枯燥無趣、無比沮喪的階段,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跌跌撞撞地來回兜圈子。我只要再好好寫三天就可以完成這本書了,糟糕的是,我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否做得到。
 
  我現(xiàn)在心神不寧,深感內(nèi)疚,覺得無法承受《蘇醒》里任何一個病人明顯暴露身份,或是醫(yī)院本身被公之于眾的想法——這或許是阻礙我完成這本書的原因之一。
 
  現(xiàn)在勞動節(jié)已經(jīng)過去,美國人都回去上班了,我也必須重返紐約,回到日常工作中去。我完成了另外11例病史,但不知該如何結(jié)束全書。
 
  11月13日,我接到了我二哥戴維打來的電話,說母親去世了:她去以色列旅行時心臟病發(fā)作,在內(nèi)蓋夫散步時去世了。
 
  我搭乘下一班飛機去了英格蘭,在葬禮上和哥哥們一起抬著她的棺材。我當時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七日喪期。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受得了連續(xù)7天整日和送葬的同伴一起坐在矮凳上,接待不斷前來吊唁的人,還要沒完沒了地談?wù)撌耪?。但我發(fā)現(xiàn),如果我獨處一隅,就會被母親的死徹底擊潰,而能與他人全面分享我們的情感和記憶,是一個深刻積極、不可或缺的體驗。
 
  僅僅在6個月前,我在自己公寓的地下室樓梯沖上去,把頭撞到低梁上傷了脖子后,還曾到瑪格麗特·塞登醫(yī)生那里去看病。給我做完檢查后,她問我的母親是不是“蘭多家的小姐”。我說是。塞登醫(yī)生說她曾是我母親的學生;她念書的時候很窮,我母親給她付了念醫(yī)學院的費用。直到在母親的葬禮上遇到她從前的學生,才知道她幫助很多人念完了醫(yī)學院,有時還會替人付全部的費用。母親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或是任何人),她為有需要的學生做過多少。我一直以為她是節(jié)儉之人,甚至有些吝嗇,卻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多慷慨。我終于認識到她也有不為我所知的一面,但為時已晚。
 
  特別讓我感動的是看到了母親的這么多病人和學生,聽到他們從各自的視角回憶母親(作為醫(yī)生、教師和說書人的母親),如此生動、幽默和親切。他們說到她的時候,我也想起了自己作為醫(yī)生、老師和說書人的身份,正因為我們母子之間又添加了這一層關(guān)系,才讓我們這些年來越來越親密。這讓我同時感到必須完成《蘇醒》一書,作為獻給她的最后一份禮物。在喪期里,我日益強烈地感受到一種奇怪的平靜和清醒感,知道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理解了生與死的抽象寓意。
 
  母親的死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極具毀滅性的損失——這是一種最深層次的損失,或許在某種意義上,我就此喪失了生活中最真實的關(guān)系。我讀不進任何世俗的東西,每晚上床后只能讀《圣經(jīng)》或多恩的《禱告》。正式喪期結(jié)束后,我留在倫敦繼續(xù)寫作,母親的生與死和多恩的《禱告》占據(jù)了我的腦海。在這種情緒下,我以此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和聲音,寫下了《蘇醒》后半部分更有象征意味的章節(jié)。
 
  科林理清我的思緒,寬慰我的心境,還處理著所有跟書有關(guān)的錯綜盤繞、時而像迷宮般的細節(jié),時至12月,那本書終于完成了。我無法忍受馬普斯伯里那所空蕩蕩的房子里沒有了母親的身影,在寫作的最后1個月,我差不多就搬到達克沃思出版社位于老鋼琴廠的辦公室去了,不過每個晚上我都會回到馬普斯伯里去跟爸爸和倫尼姨媽共進晚餐??屏衷谶_克沃思出版社給我準備了一個小房間,因為我當時有非常強烈的沖動對自己剛剛完成的內(nèi)容亂刪亂改,我們達成了一致意見,我每寫完一張紙,就把它從門縫里塞出去??屏纸o予我的不僅是評論家的敏銳,還有一種收容和支持感,最終他幾乎給了我一個家,那是當時的我特別需要的。
 
  12月,這本書大功告成。把最后一頁給科林后,我也該回紐約了。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去機場,感覺這本書總算是寫完了,但就在出租車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遺漏了絕對重要的東西——如果缺了這個,整體的結(jié)構(gòu)就會崩潰。我慌忙記下,就此開始了一段瘋狂撰寫腳注的時期,時長2個月。那時傳真機的時代還遠沒有開始,但截至1973年2月,我已經(jīng)通過快信給科林寄去了400多個腳注。
 
  倫尼姨媽和科林保持著聯(lián)系,他跟倫尼姨媽說,我正在稿件上“瞎忙”,從紐約給他寄來潮水般的腳注,這引得她發(fā)出了嚴厲的警告。“不要再亂改稿子或添加任何腳注了,切記,切記!”她寫道。
 
  科林說:“那些腳注都很棒,但它們累計起來是全書長度的三倍,這會拖累整本書的。”我只能留下十幾個,他說。“好吧,”我答道,“你來選吧。”
 
  但他(非常明智地)說:“不,你來選,要不你又會對我的選擇不滿了。”因此,該書的首版只有十幾個腳注。因為在諸多腳注中做出了選擇,倫尼姨媽和科林總算沒讓《蘇醒》這本書受到我過分思慮的干擾。
 
  1973年初,我看到《蘇醒》一書的長條校樣時非常激動。清樣是幾個月后的事了,但科林沒有把它們寄給我,因為他怕我會抓住這個機會,像對待長條校樣那樣再添加數(shù)不清的修改和補充,這樣會推遲已經(jīng)定好的出版計劃。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幾個月后,正是科林提議推遲出版,以便在《星期日泰晤士報》(TheSundayTimes)上預(yù)先發(fā)表一些章節(jié),但我強烈反對這個提議,因為我希望在自己7月份生日當天或之前看到此書的出版。7月份我正好年滿40歲,希望到時能說:“雖然我已經(jīng)40歲,青春不再,但至少我還有所成就,我寫了這本書。”科林認為我很不理智,但有鑒于我的精神狀態(tài),他同意按原計劃在6月底出版此書。(他后來回憶,吉本當時也曾竭力要在其生日當天出版《羅馬帝國衰亡史》的最后一卷。)(奧利弗·薩克斯)
  《說故事的人:薩克斯醫(yī)生自傳》,[英]奧利弗·薩克斯著,朱邦芊譯,中信出版集團2017年10月。
 
  轉(zhuǎn)自:中信出版社



  版權(quán)及免責聲明:凡本網(wǎng)所屬版權(quán)作品,轉(zhuǎn)載時須獲得授權(quán)并注明來源“中國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信息網(wǎng)”,違者本網(wǎng)將保留追究其相關(guān)法律責任的權(quán)力。凡轉(zhuǎn)載文章,不代表本網(wǎng)觀點和立場。版權(quán)事宜請聯(lián)系:010-65363056。

延伸閱讀

  • 2016年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排行榜年榜在京揭曉

    2016年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排行榜年榜在京揭曉

    3月16日, 2016年中國網(wǎng)絡(luò)小說排行榜年榜發(fā)布會在北京舉行。《男兒行》《云胡不喜》《雪中悍刀行》等10部作品入選已完結(jié)作品榜,《亂世宏圖》《血歌行》《一寸山河》等10部作品入選未完結(jié)作品榜。此次活動由中國作協(xié)網(wǎng)絡(luò)文學...
    2017-03-27
  • 《中國家教百年》在京首發(fā) 展示眾多鮮知史料

    3月19日,由湖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家教百年》首發(fā)暨出版座談會在北京舉行。北師大教授博導陳建翔、王曉輝、袁桂林,著名作家韓小蕙,國務(wù)院婦女兒童工作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宋文珍等參加。
    2017-03-27
  • 萬方推出劇本精選集《冬之旅》

    日前,作家、劇作家萬方的劇本精選集《冬之旅》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推出。3月23日,在《冬之旅》新書發(fā)布會上,作者萬方與表演藝術(shù)家藍天野、導演賴聲川、影視演員李立群一道做客保利劇院,與讀者分享了這部作品及同名話劇的...
    2017-03-27
  • “一帶一路”國家《論語》譯介工程在青島啟動

    “一帶一路”國家《論語》譯介工程在青島啟動

    3月9日上午,由青島出版集團與中國孔子基金會合作發(fā)起的 “一帶一路”國家《論語》譯介工程在青正式啟動。
    2017-03-27

熱點視頻

第六屆中國報業(yè)黨建工作座談會(1) 第六屆中國報業(yè)黨建工作座談會(1)

熱點新聞

熱點輿情

特色小鎮(zhèn)

版權(quán)所有:中國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信息網(wǎng)京ICP備11041399號-2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502003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