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影視、音樂、歷史去旅行


中國產業(yè)經濟信息網   時間:2021-06-17





  影像達人在路上

  筱  林


  人世間的一切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影像達人亦然。只是,就像人只能聽懂他能夠聽懂的話,影像達人也只能看到他能夠看到的風景。有部紀錄片叫做《看見臺灣》,開頭近6分鐘的鳥瞰畫面后,吳念真的旁白悠然響起:這就是我們的家園,如果你沒有看見過,那只是因為你站得不夠高。其實,看見什么與境界無關,只是各有所好、各取所需罷了。


  最簡單的,就是按圖索驥。在羅馬的街頭,我買了一套明信片,然后坐上出租車,拿出其中一張給司機看,于是不著一字,就直達目的地——《羅馬假日》中那著名的真理之口。場面如我所想,一群癡男怨女排隊等待把手掌伸進海神之子的嘴里,男孩一聲驚呼,女孩慌忙抓住男伴手臂作營救狀,然后兩人相視一笑,還真像是赫本和派克上了身。影像世界里的定情之地就是這么勾引人,于是帝國大廈樓頂游客前赴后繼,東京鐵塔上也是人滿為患。


  商機由此而生。在泰國度假時,一群人泛舟海上,船夫用半生不熟都談不上的英文向金主大力推薦——這里曾是一部電影的拍攝地,就是那個“James Bond”。船上眾人茫然,我便施施然補了一句“007”,于是眾人恍然。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問是哪一部邦德電影,估計那根本不重要,就算每個人腦中浮現的面孔并不一樣,那份刺激與風流卻是如出一轍。于是明白了為什么有那么多國家給海外電影來本國取景大開綠燈,那還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生意。想想看,那些到倫敦去尋找福爾摩斯居住的貝克街221B或是開往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的93/4站臺,那些跑到西班牙、冰島、克羅地亞、馬耳他等地去尋找《權力的游戲》中的七國“遺跡”的影迷劇迷,會給當地帶來多大的影響力和收益!于是,在這個不能變現就毫無價值的年代,影視產業(yè)鏈已不滿足于后續(xù)的周邊,而是早早地前置了利益鏈,看看那些因影視宣傳而沖上熱搜的各類影視城和網紅打卡地,會忽然覺得很“欣慰”:看來旅游和影視的融合還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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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力的游戲》劇照


  自己也免不了被洗腦。在河北張家口一家小飯店,我突發(fā)奇想:如果能推出“郭靖黃蓉”套餐會不會大賣?同行者有點摸不著頭腦,我老神在在地說,郭靖離開草原后在張家口與黃蓉初次相見,當時就請“黃兄弟”喝燒酒吃牛肉來著。說完自己也啞然,想起在維羅納看見“朱麗葉故居”時的心情,估計跟當下同桌進餐的人差不多。


  可是也有骨格清奇的。因為喜歡《指環(huán)王》,我很想來一場指環(huán)王之旅,后來看幕后花絮,劇組花費無數心力物力打造的那座洛漢國伊多拉斯王宮,在拍攝8個月之后又拆掉了,因為要保持當地原有的樣貌。汗顏!指環(huán)王之旅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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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環(huán)王》電影中的場景


  不過,影像與旅行的連接大多并非“主題先行”,而是在旅行過程中無意生發(fā)的。有些東西是與曾經的影像糾纏深埋在心底的,卻在毫無防備間被某處景象、某個面孔或某句言語所觸動。走進佛羅倫薩的博物館,不知怎么腦中就回蕩起了《看得見風景的房間》里的詠嘆調,而巴塞羅那街頭流浪藝人一曲《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沒來由地讓人想起了《得克薩斯州的巴黎》。站在秦始皇陵地宮之上,“王朝可更替,浩氣須長存”的豪言轟然響起——噢,不好意思,《雪中悍刀行》還在拍攝中,這句話是小說中的。


  還有很多人的上路并非游山玩水,而是一種逃離或放逐,這一點倒是旅游和影像共有的先天優(yōu)勢,無數的公路電影無疑是一種佐證。在去年獲得威尼斯電影節(jié)金獅獎的《無依之地》里,女主人公弗恩被一個孩子問道:聽說你無家可歸了?她回答說:我只是無“房”可歸了。是的,對有些人來說,家與房子并不能畫等號,而虛擬的世界也許比現實更真實。歌手陳粒在《歷歷萬鄉(xiāng)》中唱著:等她歸來坐下對我講,故人舊時容顏未滄桑,我們仍舊想要當初想要的不一樣。即使長大成人的我們已經知道自己和別人沒什么不一樣,但在現實之外,也許還是可以任性一下。于是,影像達人選擇了走進虛擬世界里,或者,走在路上。


  旅游目的地歌曲指南

  羅云川


  太陽島原來是這樣的。太整飭了,像一個城市公園,少了些野趣。直到我們一群人在松花江邊看見一艘游船,才有了一點“島”的感覺。我們登上游船,離島而去。


  知道太陽島,是因為那首歌——鄭緒嵐演唱的《太陽島上》:“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美麗的太陽島多么令人神往。帶著垂釣的魚桿,帶著露營的篷帳,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這位女歌手還唱過《牧羊曲》:“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它伴隨電影《少林寺》風靡一時,比片尾的主題曲《少林,少林》更深入人心。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誕生了一批贊美某個地方的歌曲,如《太湖美》《請到天涯海角來》,等等。《鼓浪嶼之波》則表達了盼望祖國統(tǒng)一的愿望。


  且慢,也許你會說,現在都2021年了,怎么還提那些老掉牙的歌?好吧,今年央視春晚獨唱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算新歌吧,俺也能哼兩句,并且還弄清了可可托海的具體位置。我想說的是,不管新歌老歌,能傳唱下來的就是好歌。


  下面就讓我們“邊走邊唱”,看看國內作為旅游目的地的省區(qū)市都有哪些與之相關的歌曲。


  童聲合唱《我愛北京天安門》、奧運歌曲《北京歡迎你》、京味戲歌《前門情思大碗茶》、陳升的《北京一夜》、汪峰的《北京北京》、何勇的《鐘鼓樓》……哎喲喲,與北京有關的歌可多了去了。


  才知道,“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的《回娘家》是河北民歌。由于歌中沒有“廣告植入”地名,所以讓人摸不著頭腦。不像山西,郭蘭英演繹的《人說山西好風光》提到了太行山、呂梁山、汾河。到內蒙古,怎能不唱德德瑪原唱的《美麗的草原我的家》以及后來的《我和草原有個約定》《呼倫貝爾大草原》等歌?對了,還有根據臺灣詩人席慕蓉的詩譜曲的《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我偏愛廖昌永演繹的版本。至于黑龍江,有郭頌演唱的《烏蘇里船歌》足矣。


  說到上海,我耳畔回響的是粵語歌曲《上海灘》(《夜上?!肪透狭耍⒂纱擞涀×烁枋秩~麗儀的名字,心里一直“浪奔浪流”。既然談到了水,江河湖海,一個也不能少。《長江之歌》《黃河大合唱》指向明確,但《大海啊,故鄉(xiāng)》就不知道唱的是哪片海域了。歌手李健喜歡寫湖,外有《貝加爾湖畔》,內有《什剎?!贰稉嵯珊?。延伸到長城,《長城謠》蒼涼悲壯,《長城長》情真意切,不過我認為關于長城最好的歌是電視連續(xù)劇《霍元甲》的主題曲《萬里長城永不倒》。


  轉到江蘇,《茉莉花》我是曉得的。來到浙江,西湖、斷橋、雷峰塔,不免哼起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的主題曲《千年等一回》,頓覺“西湖的水我的淚”。如果去安徽,“別的歌兒我也不會唱,只會唱個鳳陽歌”(《鳳陽花鼓》)。再看江西,作為革命老區(qū),紅色歌曲不勝枚舉。同樣,山東《沂蒙山小調》《沂蒙頌》里的沂蒙山、《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里的微山湖,也是革命老區(qū)。湖南的《瀏陽河》、湖北的《洪湖水,浪打浪》可以歸入這個系列。


  廣東,涉及深圳及改革開放的《春天的故事》或可代表一下。廣西,首先想到的是“歌仙”劉三姐,然后想到了另一首歌《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時間的時候我卻沒有錢”“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道出了人們普遍面臨的悖論困境。海南,除了《請到天涯海角來》,還有《我愛五指山,我愛萬泉河》,但后者似乎不如《萬泉河水清又清》傳唱更廣。


  臺灣,《阿里山的姑娘》《綠島小夜曲》《鹿港小鎮(zhèn)》《冬季到臺北來看雨》和《一樣的月光》(歌詞里出現了“新店溪”)……如果只能選一首,我會選《外婆的澎湖灣》。香港,自然是《東方之珠》。澳門,有出自聞一多詩歌的《七子之歌》。


  四川,其實我對歌曲《成都》沒什么感覺,《康定情歌》還好。云南,《彩云之南》可以作為旅游形象宣傳歌曲。西藏,李娜演唱的《青藏高原》《走進西藏》、鄭鈞的《回到拉薩》、朱哲琴的《拉薩謠》都是不錯的選擇。坐飛機去,你可以聽《向往神鷹》;坐火車去,你要唱《天路》《坐上火車去拉薩》。


  最后來逛逛大西北。陜西,來一段信天游或秦腔、華陰老腔才過癮,《南泥灣》也不錯。關于甘肅,田震演唱的《月牙泉》娓娓動聽。青海、新疆,王洛賓的歌曲是很好的,如《在那遙遠的地方》《達坂城的姑娘》等?!段覀冃陆玫胤健芬约瓣P牧村演唱的《吐魯番的葡萄熟了》也可以。寧夏,梁靜茹演唱的《寧夏》怎么樣?其實二者毫無關系。


  你要是去寧夏旅游,應該聽聽《一生所愛》。為什么?因為《大話西游之大圣娶親》是在鎮(zhèn)北堡影視城、西夏王陵、沙湖取景拍攝的。去福建土樓,就聽周深演唱的動畫電影《大魚海棠》主題曲《大魚》。去四川閬中,音樂電視《閬中之戀》古風唯美,“一壺老酒濤聲依舊,好漢張飛在等候”,歌詞也不差。去拍攝過電視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云南普者黑,歌曲《涼涼》還是值得一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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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話西游》拍攝地鎮(zhèn)北堡西部影視城


  走馬觀花般“唱”了那么多歌,有沒有“一首歌走遍中國”的?當然有,不是《我愛你,中國》《我的中國心》《大中國》。據說,如今年輕人旅游,尤其是自駕游,必備許巍演唱的《藍蓮花》,“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 跨上越野座駕,把音量開到不小不大,現在就出發(fā)。


  行走中華大地,“看見”真正的三國

  成  長  文/圖


  我讀書很雜,但腿腳不勤奮,喜歡歷史,卻又宅得要命。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多年,讓我養(yǎng)成了一種很糟糕的自負,自以為見多識廣,實際上作繭自縛,待在一個自己劃定的小圈圈里自我陶醉。


  促使我走出門來認識到世界的廣袤和自己的無知,是因為當了記者,必須去“見天地,見眾生”,盡管所行走的廣度和深度仍在一個相對狹窄的范圍,但也足以對我產生巨大的催化作用。記者的好處是出差的時日里常有閑余,起先是隨意兜兜轉轉,爾后,我開始在旅行之中尋找自己的興趣點,那就是尋訪三國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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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陽高陵


  三國是一段波瀾壯闊的史詩,讀三國、聊三國是我們許多人童年美好回憶的一部分,關羽、諸葛亮、趙云的偶像光芒絲毫不弱于現在的“流量明星”,但隨著年歲漸長,人們對三國的認識就逐漸觸及了“天花板”,因為翻來覆去地聊,無外乎書本上的那些人呀、事呀,三國距離我們太遙遠了,它似乎不可能與我們現在的生活發(fā)生交集。正所謂“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笑談之后,也就散了。


  然而,如果你帶著合上書本后的余思,走進那些沉淀著歷史遺韻的城市、祠廟、陵墓、山河、戰(zhàn)場,它們自會給你帶來截然不同的發(fā)現。我至今記得第一次跨入成都武侯祠的那種訝異。這是幾乎每個三國迷必“朝圣”的去處,對從小深受諸葛亮故事浸染的我而言,更是具有無窮的吸引力。去之前,我想當然地會認為,它就是一座祭祀諸葛亮的廟宇。到了大門口,抬頭一看,匾額卻是“漢昭烈廟”四個大字,難道我走錯了地方?隨后我才得知,這里原本就是漢昭烈帝劉備的祠廟,不僅是祠廟,里面還有一座據信是劉備葬身之地的墓?!萘?。后來,蜀地人民懷念諸葛亮,把諸葛亮的祠堂遷了過來與劉備比鄰而居,再后來,明朝蜀王朱椿順應民意,干脆將兩祠合并,讓劉備與諸葛亮“君臣同祀”,而由于諸葛亮的名氣太大,久而久之,人們習慣稱這里為武侯祠,反倒是“漢昭烈廟”和“惠陵”成為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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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漢昭烈陵


  站在武侯祠的綠竹與紅墻之下,我在想,這一定不是諸葛丞相的本意,他一生忠君體國,大公無私,恪守君臣之道,即便是大權在握,對待君主仍是謙遜有加。如果九泉之下,丞相知道后人讓他“騎”到了先帝的頭上,蓋過了先帝的光芒,不知道該是多么地氣急敗壞。但正所謂“民意不可違”,“粉絲”表達“愛”的方式,“偶像”往往也無法左右,何況歲月已經過去千百年,人們在諸葛亮身上寄托了一個明君賢相、政通人和的太平愿景,廟堂里的那尊手持羽扇、身披鶴氅的泥塑,也早已不是歷史上的那個諸葛亮。因此,盡管“君臣合祀”的規(guī)制有著僭越之嫌,但這正是百姓樸素信仰的體現,也是三國文化脫離了文本、在民間落地生根之后的自然流變。


  如果說武侯祠對諸葛亮的膜拜還算是閱讀《三國演義》的延伸, 那么后來的長沙之行則對我的既有認知來了一個徹底顛覆。


  “戰(zhàn)長沙”是三國故事中的一個精彩情節(jié),關羽、黃忠、魏延三員大將輪番登場,好不熱鬧,與之相比,長沙太守韓玄在書中愚蠢透頂,自毀棟梁,任誰讀來都無半點好感。在長沙,我竟然發(fā)現了一座韓玄墓,它就隱藏在著名史學家黃仁宇的母校長郡中學的校園里,一面是操場上少年的歡聲笑語,一面則是僻居一隅、獨得清凈的小墳包。令人驚訝的不獨是這位“大反派”也能在千年之后擁有一抔黃土,還有墓碑上的題字“漢忠臣韓玄之墓”。原來在長沙百姓眼中,韓玄竟是一位忠臣,前來攻城的關羽反倒成了“反賊”。在長沙市內,現在還存有南倒脫靴巷、賜閑湖(“賜閑”與“刺韓”諧音)等與韓玄有關的地名,這位名聲并不好的“父母官”,家鄉(xiāng)人民居然記了千年。


  更有意思的是,在長沙市內還有一條挺有名的河流,叫撈刀河,傳說是關羽戰(zhàn)長沙被黃忠射中帽纓,受到驚嚇,將手中的青龍刀掉入河中,所幸周倉熟識水性,為關羽撈了上來。全國因關羽傳說而得名的地名不少,唯在這個故事里,關羽的形象不那么正面,甚至有些舉足失措,這是不是反過來更加說明長沙人民對“父母官”的偏愛呢?


  去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有好幾個月不能出門,我“紙上談兵”,做了一個“全三國遺跡統(tǒng)計”的表格,里面的單項已經超過了400條,涵蓋古遺跡、古墓葬、古城垣、祠廟、古戰(zhàn)場、古道以及重要的博物館等若干類別,地域上則覆蓋了從東北的遼陽、集安到西南的保山、曲靖在內的廣袤土地,甚至包括了一些國外的遺跡(如三國時期擔任交趾太守的士燮在越南就存有祠廟)。這個表格還在陸續(xù)添加,我自己則步履不停,在每一次出行的時候都要做一個細致的規(guī)劃,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多地實地探訪這些三國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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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孫權故里


  我們的鄰國日本朋友對三國的熱愛常常令我感動。2019年,來自中國30多家文博單位的三國文物漂洋過海,在日本東京、福岡兩地展出,觀者如潮。因為此次展覽,我又查到了一個日本三國愛好者自發(fā)組建的“在野——三國遺址探訪”的網站,看到他們熱情地交流在中國探訪三國遺跡的經歷,特別是看到他們專門去搜尋了很多尚未開發(fā)、無人問津的遺址,心下慚愧又敬佩。


  日本三國愛好者提到的“歷史發(fā)生地”的概念對我影響很大,雖然三國時代已經過去1800年,當年的城池、建筑、服飾、器物大多早已不存,但那些英雄曾經生活的土地,就在我們腳下;那些驚心動魄的歷史事件發(fā)生的地方,依然有跡可循。也許我們到訪的許多遺跡已并非三國時代的遺存,它們或許是后人修的廟宇,或許是因訛傳而成的“名人墓葬”,甚至可能是近年來當地政府為刺激旅游修建的“假文物”,但我們或可以換一種角度來看,它們也是三國歷史、三國文化以另一種方式在我們身邊的流傳與延續(xù)。更何況,那些大江大河、山川形勢,那些碑刻上的文字、墓葬里的簡牘,總有許多歷經千年而不變的東西, 那些膾炙人口的三國故事,也仍舊在民間代代相傳。


  前不久,我從西安出發(fā),乘坐高鐵前往漢中,列車穿越秦嶺隧道,一路風馳電掣,不到一個小時就抵達目的地。這不就是當年諸葛亮北伐中原的那條路嗎?同樣的山和水,他走完了一生,卻仍未抵達終點。在列車行進中,我可以確信,我與丞相在某一個時空中相遇了。(筱  林  羅云川  成  長)


  2021年6月5日《中國文化報》第4版刊發(fā)特別報道

  《帶著影視、音樂、歷史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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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文旅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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