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的作家會成為火炬,照亮通往窄門的路。有的作家會成為信使,訴說一顆靈魂在夜晚的重量。”在宗城的新書《至少還有文學》中,這位95后新銳作家以三十篇作家作品論,為讀者呈現了“一本經典文學指南”。
《至少還有文學》日前舉辦新書分享會,廣州方所、扶光書店聯合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邀請宗城、獨立制片人蔣能杰、青年作家索耳等,就文學與寫作等問題,展開了深入交流。
文學隨筆集《至少還有文學》收錄了宗城在2018年至2021年間創(chuàng)作的三十篇作家作品論,該書分為上中下三輯。上輯“心靈的辯證法”主要探討的是作家對心理深度的挖掘,如菲茨杰拉德、弗吉尼亞·伍爾夫、張愛玲等,他們的文學關注人的心理活動、人對記憶的處理方式,聚焦現代人在精神層面所要面對的全新挑戰(zhàn)。中輯“擠掉自我的奴性”關注作家“向外突破”的勇氣和對社會的反映,如契訶夫、卡夫卡、王小波等,偉大作家往往既能寫出人心靈的煎熬,也能感受到社會發(fā)生的巨大變化。下輯“經典細讀”則是比較純粹的文本細讀和分析,在這一部分,作者更為關注的是魯迅、汪曾祺等作家的文學及其背后的思想與美學痕跡。
在今天,我們?yōu)槭裁催€需要文學?在《至少還有文學》的序言中,宗城闡明了自己對文學與生活之間關系的興趣——“文學如何影響了生活,生活又是如何反哺文學?在文學共和國里,為什么作家們能走出截然不同的人生路徑?”談及創(chuàng)作之初的想法,宗城說,他懷著“給普通讀者寫一本經典文學指南”的愿景,試圖在“學理性”和“可讀性”之間找到平衡,把作家們的作品和故事更生動地展現出來。
《至少還有文學》的寫作是否遇到了挑戰(zhàn)?宗城當日坦言,“怎樣把文本細讀和故事性結合起來確實是一個難題。例如在創(chuàng)作《了不起的蓋茨比》作者菲茨杰拉德那篇文學隨筆的時候,我就想有沒有可能用菲茨杰拉德與編輯珀金斯、作家海明威的故事,以及他信件內容的軌跡變化,來勾勒這個作者創(chuàng)作思路的演變?!?/p>
對于文學評論、批評等概念的界定,索耳表達了自己的見解,“讀《至少還有文學》的時候,我想到庫切也寫過《異鄉(xiāng)人的國度》等文學評論集。在我看來,批評和評論不太一樣,我更愿意是批評。那么,批評是作者的附庸,還是獨立的文體?如何甄別批評在現代以及在文學史上的意義,就顯得頗為重要”。
宗城認為,“文學評論常被混淆為軟文型寫作,或者說文學解讀、文學介紹,但理想的文學評論也可以作為獨立的文學作品存在,比如布羅茨基《小于一》就具有非常吸引人的藝術感染力”。此外,除了概括文本的部分,一篇理想的文學評論還應體現作者的判斷力、審美力,“能立于與作家平等對話的站位,告訴讀者作家為什么寫這部書?作品為什么立得住?甚至能夠站在跟作家同等對話的視角告訴讀者作品的局限性。比如解讀陀氏文學作品,就要結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譜系及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p>
“值得我們去關注的作家,其作品文本需體現出對心理深度的挖掘,同時,也應具備創(chuàng)造性、冒犯性或者一種可值得琢磨的東西?!贬槍ψx者提問“是否需要深入學習文學理論來幫助解讀作品?”宗城分享了自己的閱讀方法——帶著問題意識去讀一本書,“當我們有了問題意識之后,它就會為我們建立閱讀這本書的坐標系。其次,可以嘗試同時閱讀相關的著作,例如我把卡夫卡的傳記和小說閱讀結合起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此外,盡可能地了解作家和作品誕生的地域,也能夠幫助閱讀?!?/p>
“當我們評論作品的時候,真實性并不是唯一的尺度,更加重要的是作品是否能為我們提供更深刻的或者另一種看待作品人物、環(huán)境的視角?!?/p>
轉自: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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